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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快讯!关于银行业危机、美联储资产负债表......巴菲特股东大会释放了哪些信号?

文/《清华金融评论》资深编辑秦婷

2023年巴菲特股东大会刚落下帷幕,伯克希尔-哈撒韦董事长兼CEO巴菲特、副董事长芒格在奥马哈再度重聚,与数万名股东,其中包括数千名中国投资人面对面交流。年纪共计192岁的两位长者在近六个小时的问答环节中,回答了涉及方方面面的问题,本文从当中提炼出了关于宏观经济、银行业危机、美联储政策等重点话题的观点。


【资料图】

1、如何看待硅谷银行危机及整个银行业的问题?

巴菲特:这件事情(硅谷银行事件)是非常惨痛的,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这中间已经有了大概至少25万以上的所谓限制,负债的天花板到底是多少,我们现在还没有到达这么惨痛的结果。我可以设想,也就是在讲到我们今天的议会里面还有我们今天的政府,还有美联储跟FDIC。当然每个人都讲我们明天不希望上电视需要讲这些问题,向美国民众解释现在发生的一些状况,还有你现在只能赔到25万,这是每个银行都不愿意在讲的,现在在银行之中,在咱们的国家中已经发生了这样的状况。这些是非常不可避免的一些状况。

巴菲特:我今天会被问到一些关于银行的问题,我现在就用一些银行的术语跟大家进行回答,开始进行销售了,现在保持你的存款到期。

现在银行的一些情况,在所有的银行界其实都是这样,非常类似,好像还具有传染性。在历史的层面来看,有的时候这些情况以及我们的恐惧感会被调整好,但是有的时候没有办法调整。比如说在1931年的时候,在我父亲的那个年代,那个时候一些州的银行也在他的经营下,奥马哈国家银行,那个时候也面临着相应的一些类似的问题。那个时候如果有人在银行排队,有人就会讲“你们排排队”吧,这是正确的一个回应。但是讲到一九零几年的情况,那个时候他的老板决定休一个礼拜的假不去工作,不管这个中间有怎么样的一些问题。我们那个时候这么看,反正他就是有资产,他可以保护到你的一些账户,银行的一些系统已经进行了改变,这么多年都一直在改变中,而且非常具有敏感性。我们在组织FDIC的时候,那个时候大概只有2000多家银行,在一战的时候我们看到这样的状况。银行在经营的时候,一般人们觉得是有正确的组织,而且是不会有什么情况,FDIC这么多年在基本的理论上也进行了相应的一些变化。

2023年,我们实际上看到了FDIC在付给的时候,一块钱也能付到一块钱,我们的存款都还是存在的,有的时候在不同的地区,觉得还有一些疯狂的事情发生,但是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

我现在要跟大家讲的这些信息,有的时候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也许经营的这些代理,或者是今天有些新闻媒体报道的不好的情况,有些人是误解了现在的状况,现在也许已经到了债务的天花板,FDIC设置了25万的限制,以及美国的政府和美国的群众们,对于现在银行发生的动荡的现象,对他们的存款都已经有危机了。所以,真正的情况,我们现在发生的状况,其实在1934年的时候已经发生过了,而且法律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生效。

美国的这些群众们并不是傻子,我那时在东京也提交了一个方案,很多人没有听到我讲了一些什么,但是如果现在说要把我的存款提出来,跟银行讲,不管有多少,他们都可以提出来。但是在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中,我们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那个时候不担心把我们的钱全部都存在美国的债券之中,这是伯克希尔以前做的情况,这当中可能有1280亿,或者不管那个时候它的数量有多大,这些东西在银行系统之中暂时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得到的一些收益或者奖励,在银行的监管制度之中已经完完全全混乱了,而且很多人都觉得这些混乱的制度让我们觉得疯狂了,房地美跟房利美已经做了大概40%的按揭上面的调整,这些数字是非常大的,这中间也许我们忘记了只有150多个人在开始管理我们现在大量的一些资产。查理,你也知道这个事情是怎么样子。但是讲到奖励及一些获取,有些时候基本上来讲是不对的,2008年7月、8月、9月,所有发生的事情,随着这个也发生了,这些是让我们非常不可思议的。有些事情第一次跟第二次发生,很多事情觉得是应该有它发生的顺序,但好像是变得无法预测了,好像我们那个时候进入了不同的年代,生活在一个非常让人觉得不同的情况之下。今天我们只要一按钮,你就可以找到你现在等待的一些结果,或者是开始可以赚钱。所以,在几秒钟之内你就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如果说我们没有真正地想办法适当地去解决这些问题,那就是真正地有问题了,谁知道呢?你必须要有一个处罚制度,这些人如果做了不当的一些措施,或有不良的一些行为,绝对要对他们进行处分。你可以看这个公司的10页报告,也可以看到他们提供了一些非政府保证的一些按揭贷款,或者是它的按揭巨无霸一般大,有的时候会给你10年,会改变你的一些浮存,这是非常疯狂的一些提案,而且银行是有它自己的优势的。有的时候你会看到这些融资利率是1%,或者只有百分之零点几。你在管这些资产的时候,根本不晓得它后来的一些选择的结果是怎么样。很多群众不知道有这种现象,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痛点。

另外,还有一些股票是自己有所谓的内部交易的状况,这些东西也都是被计划出来,而且已经做了一些构建,这些无辜的人就会受到影响。所有的监管人或者是他们的经理绝对有能力说,如果这件事情发生了,公司里面的首席执行官是要负责的。这些股东因为并没有犯任何错或者是做任何事情,所以他们不应该受到处分,或者是受到这样子的影响。你现在必须要去处罚这些有钱的人,不要处罚完全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而受到处分的一些人,这些应该是我们学到的一些好的教训,知道这样的经济情况之下,有些人的行为是不当的。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到底有怎样的一些解决方案,查理,你怎么说呢?

芒格:在某种情况之下,有些事情还是比较好的。银行现在并不只是在进行银行的一些投资,而且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做了更多的一些现在世界必须要做的事情。

巴菲特:美国错了,我们的国家常常帮这些银行做了一些相反的事情,所有的这些银行家都想变富的话,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好事。银行的这些人更应该像工程师,他们不应该只是受变富的这个想法所驱使,这样他们会不停地犯错。如果所有的人都想在银行行业变得富有,这不是一个好的想法。我们到底认识多少这样的人呢?联邦储备是有这样的一个利润的边际要求,但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也改变了这样的边际要求,因为太多的人借钱,真的会对银行带来非常大的风险。后来银行又找到了非常多的解决方案,甚至以100%的边际来让人借钱。所以,制度、管理各方面都是被扭曲了。试想一下,银行这边去做所谓衍生物的交易,会发生什么?绝对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社会效益,不会没有什么社会后果。1931、1932年的时候,参议院经济委员会对此做出了决定,巴布瑞曼(音)这样的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说这是现代世界的底线,但是后来被银行找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漏洞,所以,银行业会有非常多新的发明,但是我们要坚持旧的价值观、传统的价值观,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非常多的可能性。储户不能丢掉他们的钱,但是银行的这些高管们该受到惩罚,该丢点钱。而这些商业地产现在的这些贷款也是无追索的,拿不出来。所以,我们需要有惩罚的方案来对这种不端的行为作出约束,这就是对我们未来这些人行为改变的一个基本的标准。

巴菲特:如果你用这种很好的银行方案,不去做贪婪的事情,银行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投资。查理和我在1969年其实在伯克希尔是买下了一间银行,我们当时投资了1900万,在我们的保险公司那个时候才投了1700万。如果在1970年,当时银行的兼并法案没有通过的话,我们其实还会买更多的银行,我们当时其实把投资的标的都放在非常多的银行身上。但是1970年通过了《银行股权方案》,那个时候我们必须要让自己的投资多元化,没有办法全部投到银行业。

芒格:我们当时看到的这些银行都没有任何的坏账,也不会有太多现在这样的情况,那个时候真的是非常健康的一个行业。

巴菲特:那个时候大家也都非常诚信,想要去申请贷款的人都能贷得到。我们那个时候如果能买更多的银行,也许我们的触角就没有办法进到现在这么多的保险业,那个时候对我们来说银行业比保险业更加具有吸引力,但是当时没有太多的标的。但是那个时候你可以经营非常健康的银行业,后来的这些发明那个时候都没有,你可以在银行的投资上赚到很好的回报,而且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希望能够投资更多银行。后来我们有了一些银行的股票,但是也把银行的股票又相继地卖掉。我们在疫情发生的时候卖了更多,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大银行的股东还有这些区域银行的股东怎么往前走,我自己也会有银行的服务,我自己个人的财富也会放在银行里,我也会用一些区域性的本地银行。但是从投资银行、拥有银行来说,一些事件会决定它们的未来,这中间会有政治家的参与、政客的参与,还会有很多并不了解这个体系的人参与。所以,这中间的沟通是不完美的,这么多的攸关方,现在美国的公众对于银行现在这种情况也非常困惑,这种后果必须要体现出来,现在很多人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每一个事件也都会打造不同的后果。我们知道π值是3.14这个无限的数字,大家都不知道后面的数字是什么,银行业也是如此,你都不知道比如存款、粘性到底是什么,你都不清楚。2008年当时的动荡改变了一切,所以我们对这种现象,我们对拥有银行也是保持非常谨慎的态度。我们现在还拥有一家银行的重仓,就是美国银行,我还是很喜欢美国银行的业务,我喜欢它们的管理层,我会把交易的提案递到他们的面前。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去的几个月真的让我有点出乎意料,但也重新证明了我的一个想法,美国的公众其实对我们的银行体系是不太了解的,一些国会的人可能也不如我了解的这么多,有非常多我们未知的领域。如果你在国会,你可能会有一个自己的立场,有些时候这个立场是为自己牟利,但是并不一定会真的代表你一定理解这个行业。

查理,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芒格:在我的一生当中,银行业发生了很多变化,我很欢迎以前银行业的做法,比如美国银行给这些早期的移民做出的一些优惠,很早期的信用卡等等,都是他们对我们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但是越来越多做的像投资银行一样投机、赌博,所以,我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真的非常不舒服,现在的这种环境是有毒的。

2、关于是否担忧美联储的资产报表

巴菲特:我现在还不担心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上面的问题,我还是希望能有更好、更大的一些数字,但是这些事情是比较有趣的,而且是值得我们再继续去研究的。

关于货币的一些流动,在2007年、2008年的时候,有些现金就不见了。但是现在美联储的报表上,从8000亿到2.2万亿,这个钱并没有消失,等于每一个人在美国要进行相应的一些贡献。我真正希望到底这些东西是在哪里,如果没有很多人把你的钱藏了起来,不管是他藏在南美或者是非洲,或者是任何一个地方。比如有些人开始做毒品交易或者是其它事情,都有可能。从美联储的报表中可以看到,中间有50亿以及20亿,在所有上面你都可以看到钱的来源。我们现在有1元、100元、2元、5元的钞票,这些都可以看到。每个礼拜可以看一下它们的报告,以及看到今天货币流通的状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我们的现金并不是垃圾。

芒格: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走的方向到底如何,当然是非常激烈的。你如果说对于现在萧条的状况可以想办法去扭转,但是真正是否能解决这个问题,可能必须要有自己相应的一些纪律,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可以回转的。比如说你今天要去印钞票,或者印了之后再把它花掉。你可以看到拉丁美洲的状况,他们现在所有的这些货币基本上在那里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一些问题,已经付出了他们相应的一些代价。

巴菲特:你如果再进入一个新的世界,而且这个世界试图一直印钞票,才让你的生活过得更容易,这是不对的。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二战的时候这个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每个人,我自己也包括在内也看到了这样的状况,一些债券,所谓的国防债券、储蓄债券,在1944年的时候,你付25块钱,一些其他的小孩们可以得到更多的回报,那时GDP是120%地开始增长,但是那个时候通胀是更严重的。那些人在支持全世界买了一些债券,很大一部分财产都已经捐献给国家,买了这些债券。当我们的国家如果真正开始养成这种习惯,到底它的拐点在哪里是没办法理解的。

现在好像我们又要进入这样的时间,每个人都失业的话就是进入这个不好的拐点。

这也是我们要获得的两个目标:控制失业、控制通胀。但这不是我们财政赤字的因素。我们还有一些方式,你刚才提的这个人就是不断向高楼攀登,然后跳下来,我们可以在他爬到3楼、4楼的时候去阻止他。有时候我们需要抵挡各种各样的诱惑,到底向谁征税呢?就是这样的一种态度。我们需要面对这样的一个现实,政治都是会采取对自己有利、有用的方式。现在我们国家所采取的这些政策,在理论上可能都会带来很多问题,但这不是说未来都是这样的。美元现在作为一种储备货币,它可以给我们很多益处,但是当我们没有把政策做好的时候,它也会给我们带来非常大的风险。

3、如何看待美国未来的发展?

巴菲特:这中间有很多措施,美国和日本也是非常让人不可多得的。234年,从这个国家开始之前,我跟查理其实已经活了这个国家所有寿命的大概三分之二了,我们那个时候也经过了很多训练,经过了46次全国的一些选举,当然有些决策是不太好的,同时我们也有内战,但是我们的国家也有更多的一些优势,因为我们占了大概全世界,从1790年至少一半以上的移动人口。另外,25%的GDP也是全世界在美国造成的。并不是因为这些所有的优势,我们也有两大洋在我们的附近。到底谁能够控制全世界,掌管的这一波到底是谁。加拿大和墨西哥是我们的邻国,这些都是非常非常奇妙的。我要这么讲,美国其实是全世界可以生活最好的一个地方,我在这里出生,而且我才刚刚做了我的臼齿的手术。我不知道到底谁发明了做牙齿的这种方式,或者是止痛剂,我已经用了。

在这百年中,我的意思是我们那个时候并不是罗马帝国,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所有的这些事。我们那个时候也有原子弹,但是现在面临的挑战情况是非常大的,我们的政府都在寻找,我的父亲原来也在议会之中,那是1940年时候的事情。当然我们也希望全世界能够整合在一起,而且是良好的整合。

讲到议会制度,现在走的一些方向跟部落制度,可能没有办法再进行得更好。部落主义是另外一方面的讲法。你也看到了两种方法也有可能在进行,我们必须要重新地开始厘清我们现在的民主到底是什么,要从哪一条路选择继续下去。当然我希望我还是在美国出生,但是今天全世界的状况还是比以前好很多,我们现在每天联系的方式,还有更多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看到。当然这些问题还是在发生之中,我是1930年出生,那个时候全世界只有20亿人口,现在有77亿人口,这些成长都在发生之中。我们后来又有更多的一些改变,以及人口的变化都在发生之中。我们有一些不同的能源,77亿人口使用更多的一些能源,这些都是在更多的人口出生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然还有更多的挑战,但是我们的这个世界还是让人觉得兴奋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怎么样去解决必须要解决的一些重要的问题,当然这种奇妙的事情不会立刻就发生,也不会在2050年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开始进行欢呼了,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我必须要接受现在的一些情况,当然我也不是要允诺你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所以,林肯之前在内战的时候,他那个时候也没有办法承诺任何事情。美国是能够解决很多非常重要的一些问题,但是如果说当时的事情在发生,我也不会觉得特别惊讶。

查理,你怎么说?

芒格:我还是比较乐观的,我不会像沃伦那么乐观,我们要有更少的期望值,现在对我们的文化、我们的文明已经有了更多的威胁,我们不需要更多财富经理这样的人。

巴菲特:查理的生日是1924年1月1日,你肯定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候。

芒格:我现在看到的这些财富管理人,我真的非常不喜欢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不想任何人进入这个行业,我觉得因为有他们,这个世界变得很疯狂。

巴菲特:你们自己选,生活在我们那个时代还是你们这个时代。

4、关于新能源未来的前景

巴菲特:我们之前买下了伯克希尔能源的这家公司,我们每一年都在准备这样的年报,希望能够帮助解决环境方面的很多问题,而且在这方面我们的投入其实很大很大。对不对?我们现在还只是在表皮搔痒而已,要真的做到这一切还非常不容易,我们这个行业要跨越很多管理辖区、很多州,美国应该在这个方面做得比现在还好才对,从传统能源向新能源改变。而且我们在这个方面也是做了非常多的成绩。格雷格,你能不能详细地讲一讲。

格雷格·阿贝尔:是的,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正在进行能源的变革,全球都是如此。沃伦刚才提到,在美国,我们希望至少在全国每个州各个击破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考虑伯克希尔能源这家公司,我们在下面有三家美国的公共事业公司,它们在不同的州运营,每一个州也有不同的计划,希望把这些计划进行一个整合,这方面的机会非常大,因为这种转型正在发生,我们也是把自己的目标进行同步,我们希望在2030年的时候把碳足迹能够跟2005年相比降低50%,这也是我们在公共事业方面希望能够取得的成绩,我们正在这个路上。但是这个过程真的不容易,我们在2005年左右买下了太平洋电力这家公司,也是希望投入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在爱荷华州我们尤其做到了这一点。太平洋电力在六个州运营,现在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建设的计划,就是怎么样建设,能够带给我们客户一个什么样的回报。

现在我们已来到了2023年,我们现在已经投入了一个600亿的转型计划——输电计划,这个成果对于我们的顾客来说是好的,但是在输电上,我们必须要考虑怎么样去使用更多可再生能源。

沃伦提到我们不可能好像每一天醒来,一夜之间这个问题就解决了,我们需要投入资源,投入这个输电网络,我们现在也根据BHE的能源公司进行更多相应的计划,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几百亿既知的项目在进行,而且也要求取得更多的一些正确的服务的协议。所以,在以后的十年中,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团队,解决现在所有的一些挑战。

这是一些非常好的业务机会,对于任何一个公司以及我们的持股人都是非常好的。我们现在已经配置了这些资金,而且很明显已经得到了资金上的回报。

但这是一条长远的道路,也不是现在只要一开始变化就可以做到。根据我们以后的演进,还有不同的一些技术,但是这个流程肯定是要发生的。

巴菲特:你讲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现在不知道我们的政府是以什么样的形式以及他的想法,怎么样解决这些现有的问题。以前我们曾经解决过一个问题,“二战”的时候我们做了更多的一些演进,世界大战开始暴发,我们那个时候给了他们极大的能量,所有美国的一些资源都整合在一起了,让他们能够面临这些计划,也就是造成了作战的机器一样。福特公司说你开始不做汽车了,你来做坦克车等等。所以,汽车工业公司以及在美国发生的一些整合现象都是不可忽视的,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因为在政府的领导之下。

美国也有相应的一些技术,也有这样的一些设施,那个时候我们是活在一个美国的业务开发并且能够成功的愿景之下。但是我们现在的一些时间,我们有50州可以进行合作,但是有的时候你没有办法开始配置资金到你想要的地方,我们已开始营造了一种合作,特别是在机械上面,二战的时候你已经看到了,只要大家都觉得有这种需求,我们就可以把这些事情整合在一起,而且能够整合所有工业的一些产能进行相应的计划,能够发生有效的一些活动,打败所有的一切。

但是我们如何能够再创造同样的机制?现在所谓的民主机制,我知道应该找到怎么样的答案,但是不见得可以解决现有的问题。你仔细再想一下,如果现在有紧急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你现在必须要去解决,比如在美国的能源系统,如果说没有组合到一些机械,或者是因为紧急的状况,或者是资金已经到位了,他现在是不是都很主观地贡献了自己的意见?但是我们现在似乎没有办法解决和平时间的一些问题。

5、对公司的CEO有哪些建议?

巴菲特:我会这么回答,要控制您的未来。对于伯克希尔,您的这些命运到底是怎么样?我们常常感觉到来自华尔街的压力。我们不需要打电话或者跟股东召开会议,我们不会对他们做出任何承诺,但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发生错误,就像今天在座的各位一样,我们必须为你工作。我们不是为很多很多的人工作,但是我们希望每个季度我们给你做的一些估算都是对的,我们有这样一些自由,能够使用或者运作我们现在的一些资产。所以,我们现在拥有的并不是我们的资产,而是我们拥有更多的一些企业,而且我们希望长期地能够拥有。

查理跟我常常在讲,为什么我们中间会学到这么多?比如说买喜诗糖果的时候,我们也学到了更多。那个时候有些做女装的公司,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因为在1966年的时候,我们希望进入百货公司的业务。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做的这些决策其实是蛮愚蠢的。当然我们在学习消费者的这些行为,我们并不是在学这些业务的技巧。如果你知道这些技巧当然更好,但是最重要的精髓就是很明显的,我们买了一个业务,比如苹果,苹果现在运作的也比我们现在能源的这些业务更大,我们拥有苹果的5%—6%或者7%。我不了解这些手机所有的运作机制,但是我了解消费者在进行购买的行为,比如你有了一部车,你会买第二部车。我们没有汽车销售的一些公司,我们也没有任何其它汽车销售的经验,但是我们可以看出消费者在开车时候的一些行为。

喜诗糖果对我们来讲是一个突破性的购买,但是我们常常要继续学习,学到今天所有的人所有的一些行为,一个好的业务有的时候可能也会变坏,一些好的业务有的时候是可以保持一段时间的竞争力和优势。我们并没有所谓的配方,对于伯克希尔的人员来讲,但是我们常常可以看出来十秒钟之内就可以告诉我对这个业务有没有兴趣。当然我每天都会接到无数的电话,他们告诉我他们想要加入我们或者是想要卖东西给我们,很多人讲的话是毫无道理的或者是可以预测未来,但是谁可以预测未来呢?我们不知道未来,但是我们知道某些业务的价格是否合理。我们有时没有办法预测所有东西,但是我们可以看出来到底今天消费者的行为如何,或者是消费者得到的一些威胁业务上的状况是怎么样,我们在持续地进行学习。当然我们不见得一段时间之后就变得非常非常聪明,但是智慧绝对是会有建立的一些可能性。你坐在办公室里每天接电话,是不是就是做这件事情?

芒格:我们讲到了一些日本业务的情况,这就是非常有趣的一些故事。

巴菲特:我那个时候对穆迪的资产,有一个电影叫《每一页都得翻》,我那个时候看了第二遍,我建议你去看这个电影,因为我看书的时候每一页我都会翻的。我建议大家看一下这个电影,穆迪的情况,我看了它所有的账簿,看了上千个业务,而且保险公司也是如此。您不管做什么事情,每一页都要进行浏览,当然这会花一些事。最主要的想法是你必须要找到你要找的东西。查理,你觉得呢?你刚才讲到日本,日本商社的这个事情非常简单。我在找寻更多公司的时候,我就先看它的一些数字,那个时候大概有5、6家非常非常棒的公司,大部分公司我们曾经做过,也许做了十多遍,而且是十多种方法进行业务。比如煤发电厂、火力发电厂,这些公司都做过,这中间也有一家公司就是如此。我们坐在一群人之中,如果他们的利润率是14%,我们要付钱去买这个公司,而且这个公司还会发更好的一些股息,而且它们底下有非常非常多的子公司,如果我们真正深入了解这个公司,而且我们知道这个公司其实并没有怎么样,但是我们还要考虑到货币的一些风险,还有金融上面的一些结果,他们可能是14%,但是中间有0到1.5%的风险。14%不是永远的,如果这个公司做了一些非常聪明的事情,而且它的规模还是可以接受的,那我们可能就会开始对它们进行收购了,有的时候也会告诉格雷格,这个中间大概6个月之后,或者是说有5%的一些变化,我们就进行宣布了。

最近我们第一次加入了这样的工作,我们发现我们现在已经有了7.4%,而且在他们还没有知道的情况下就可以到9.9%。

芒格:它为我们做了一些什么呢?我们当时只有50亿美金,然后赚了100亿美金,就很容易,大家觉得我们好像是英雄。但是100亿在我们的财报里就像一个小点一样。

巴菲特:查理说我不会让你去酒吧乱花这个钱。我当时不知道这样一个情况会发生,所以最多就是100亿。我们在股息上40亿、50亿,而且日本商社也是张开双手欢迎我们,我们就是喜欢他们运营的方式,我们不是要去告诉他们“他们该做什么”,我们也曾经做过保证,不会超过9.9%的所有权,也一直是这样。我也把格雷格介绍给了他们,因为我们会在接下来10到40年长期一起合作,而且有时候他们也会发现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去做的地方,而我们都同时很期待有这样的合作存在。与此同时我们有其它的在日本的一些事业,格雷格有没有要补充的?

格雷格·阿贝尔:我唯一要补充的是你当时去到那边跟日本公司建立信任,因为我们确实希望有长期的一些机会。就像你说到的他们是非常好的投资对象,我们跟那边做的五个会议,都发现这些公司的历史、文化,他们对自己感到如此自豪。所以,真的在那个时候体验非常好,那两天时间向他们学习了很多,向五家商社进行了学习。

巴菲特:一切的运转都是非常顺利的。就像查理提到,有些时候不会让这5000亿的净资产增加或减少多少,但是长期以来他们会让伯克希尔的价值增长。所以,我们还是在尝试一直去寻找更多的机会。

在日本,伯克希尔是最大的企业接待方,我们都没有想要说去达到这样的目的,我们就是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一点,而且我们在那边的运营做得非常出色,有一些非常好的合伙人跟我们一起合作,我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

6、关于对苹果的投资

提问:在伯克希尔进行投资的时候,对苹果的投资达到25%—30%持仓的时候就会不太舒服,但是现在苹果已经是伯克希尔35%的持仓了,已经接近一个危险区域了,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

巴菲特:我先评论一下,苹果没有到我们组合中的35%,我们的投资组合包括能源、铁路等好多行业,像喜诗糖果等等,这些都是不同的行业和业务。苹果有一个很大的优势,他们会不断地回购自己的股票,价值也在上升,它们有很多流通股,我们都不需要做什么,我们的价值就上升了。所以,我们可以拥有百分之百的BNSF、百分之百的喜诗糖果,却达不到百分之百的苹果,有百分之两百当然是更好的。但是他们跟苹果一样都是非常好的公司,苹果所处的这个行业类别跟很多其它的公司是不一样的,我们在中间投资很多,苹果跟我们的铁路一样,都是非常好的业务,当然铁路做得远远不如苹果这么好,苹果跟消费者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消费者甚至会愿意花1500美金去买这样一个电话,有些人可能会花3.5万才会去买第二辆车。但是如果让他们选择放弃手机还是汽车,他们会放弃自己的汽车。所以,苹果跟消费者之间的密切关系是无与伦比的。我们应该在苹果这边的持股是5.6%,远远不会到35%,但是它们对我们营业利润的贡献是巨大的。有些时候指数基金必须要卖光,我们也是因为它们的回购,价值略有上升。

我在两年前犯过一些错,我卖了一些苹果的股票。你刚才提到的这一点,我觉得当时的这个决定是很愚蠢的。

我们在苹果的组合,苹果绝对没有占到35%,我们的组合要用其它的一些方式来衡量,我们要有好的业务,我觉得天空是没有极限的,我们要从这些错误中学到教训。

查理,你还要补充什么吗?

芒格:以前大学教育中提到一点“大部分的教育都是必需的”,有时候这些好机会并不容易被识别出来。我只想说我之前有三个非常好的决定,但却有一大堆坏的决定,有些人根本没有办法从他们坏想法中去挑选出他们的好想法。如果能够识别出这一点,我们犯的错误会比其他人更少,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幸运的地方。我们并没有那么聪明,但是我们知道自己的智商是有极限的,我们知道它的界限在哪里。有一些人在IQ测试上显示他们非常非常聪明,但是这样的聪明人反而非常危险,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里。所以,你要知道你自己能力的界限在哪里,你也要去谨慎地面对你自己的投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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